“你在外面?”姜九笙问。
时瑾回:“嗯,我在接人。”
“接谁?”
他想了想:“小舅子。”
姜九笙愣:“……”
这时,车旁的少年走过来,还背着大大的旅行包,对时瑾说:“我接。”
语速很慢,说话时木讷又机械,是姜锦禹。
时瑾迟疑了一下,把电话给了他。
姜锦禹背过身去,语速还是很慢,却不再死气沉沉,带了几分微不可闻的雀跃:“姐姐,是我,锦禹。”
姜九笙显然惊住了:“你在哪?”
他回答:“江北机场。”
“一个人来的?”
“嗯,”隔了几秒,姜锦禹补充,“来找你。”
回答很简短,他还不适应说很多话,几乎一字一顿,表达却很清楚。
姜九笙语气不由得沉了几分:“有没有不适?”
他有轻微的社交恐惧,会害怕人群。
一个人出门,太胡来了。
少年回话的时候,很乖巧:“没有。”他顿了一下,有些赧然,说,“迷路了。”他头上全是汗,眼睛到现在都是红的。
撒谎了。
他还是怕人群,特别不适,难受,可不能让姐姐担心。
姜九笙又问:“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?”却给时瑾打了。
姜锦禹想了想:“姐夫,”他看了时瑾一眼,说了一个字,“闲。”
时瑾:“……”
他一上午都是手术,找了几个医生代他。
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