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躁,想拧人脑袋。
上了车,时瑾戴了蓝牙耳机,边开车,边和姜九笙谈起了姜锦禹的住宿问题。
她想让姜锦禹去御景银湾,跟她同住。
时瑾更想拧人脑袋了,想也不想,拒绝:“不可以。”
姜九笙试图协商:“时瑾——”
他不由分说地打断:“住酒店。”
姜九笙沉默了一下,没有争,很平静地表态:“那我和锦禹一起住酒店。”
时瑾语气坚决:“不行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确,二人世界,绝不允许插足,已经有一个姜博美天天碍眼,怎么能容忍第二个来碍事的。
平时姜九笙基本对时瑾有求必应,不过这一次,例外:“锦禹有自闭症,不能让他一个人。”
时瑾抬眼,看了看后视镜。
后座上,坐得笔直的少年,正在瞪他,非常恶狠狠地,一副恨不得把电话抢过去的表情。
时瑾凝了凝眼底的薄光:“笙笙,你弟弟不是普通的自闭症。”至少,他的智商非常高,没有语言障碍,也没有认知错误,只是不愿意沟通。
时瑾敢肯定,是后天环境致使他封闭了自己,而并没有任何能力缺陷。
姜九笙语气软下来,放弃了争论:“你要是不让他和我们一起住,”她心平气和地说,“时瑾,那你自己住吧。”
“……”
争不过她,怕她不高兴,怕她生气。
时瑾默了几秒,眼底清光沉下,舌尖顶了顶后槽牙,眉宇间笼了一片阴翳:“我听你的。”
后座的少年,勾唇,洋洋得意。
时瑾觉得他家笙笙可能忘了,他才是精神病,竟不纵着他。一路上,他心情异常烦躁,车开得很快,同后座的少年一句话都没讲,整个车厢里,气压异常得低。
姜九笙回御景银湾已经傍晚了,一开门,屋里昏暗,灯都没开,若是以往,时瑾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帮她拿鞋,并且吻她,姜博美也会跟在后面,摇头摆尾。
不过,今天毫无动静。
姜九笙开了客厅的灯,看见时瑾坐在沙发上,冷着脸,博美趴得远远的,瑟瑟发抖的样子,沙发对面,少年笔直坐着,听闻了声音,立马回头,对她笑了笑。
姜九笙喊了姜锦禹一声,他站起来,乖乖去到她身边,姜博美也摇着尾巴冲她兴奋地汪汪了两声。